中正國防幹部預備學校全國校友會

軍旅憶往(021)排長生涯(二)
被前任連長帶進雷區練膽、被現任連長以捏造人令發布為副連長、被旅長連罵四次的高中尉，在他六個月的排長任內，還發生了什麼事呢？
一、瓊林戰鬥村指揮官
高排長任職的二營三連，就駐守在金門瓊林村海邊。戰時，連長指揮部隊作戰，副連長任任「瓊林戰鬥村」指揮官，指揮百姓作戰。戰鬥村以年紀及男女區分，編有若干任務小組。我既是連長派任的副連長，所以多次帶領實兵在那錯綜複雜的地下迷宮裡演練，聽說每個民家地窖都有小門通地下坑道，且都在女兒房間(以供迅速避難)，但因是「平時」，我也沒擾民去敲門，故此傳聞真假不知。下回再遇到住瓊林村的軍校同學(大多姓蔡)，再向他們請教了。 
二、金門女自衛隊
國人常在報章雜誌看到以色列全民皆兵的報導，到了那，總愛看他們滿街荷槍實彈的軍人。但其實在我當排長的年代，金門的街景就是如此。
某天我由師部開完會搭公車回到瓊林，一下車就見到一位嬌小漂亮的女孩，腳下穿了雙紅色步鞋，肩把槍正要上車，她的臉龐上有著金門多數女孩共有的特徵─因天冷凍得紅咚咚的，極美！沒長心眼的於晚餐時，在軍官桌說了這事，第二天一早，三位預官都來了，四個人就假借督導掃地，在那站牌附近徘徊。真來了，但這天著便裝，也沒肩槍，一打聽原來是在瓊林水質管制中心任職，家住頂堡，父親還是縣府主管。75年7月，再度赴金服務，有天回瓊林村看老朋友，提到這位當年十分欣賞的女孩，聽說得了乳癌走了，算算應該不到三十歲。衷心祈望，所問與所答非同一人，因為她畢竟是我第一位見到的金門女自衛隊員。
75年7月擔任機場連連長，一報到營長就告訴我「高連長，你未婚。機場安管組有位女警官是金門自衛隊隊長，你去追追看。」整個機場管制區，就她跟我兩人能配手槍進出，我自然見過，英姿颯颯，美貌出眾。還好生性內向，對陌生女孩多僅遠觀，也還好僅是遠觀！因隔月，突然有位陸官53期學弟氣沖沖到我連上找我。脫口就是「報告學長，聽說你在追我女朋友？」。嘿嘿，因我未曾動念，所以跟本不知他在說什麼。一問才知學弟說的是她。我微笑的對他說「她真是你女朋友？既是，那你去問問她，我有沒跟她說過一句話？」。這學弟後來好像升了少將，但總是欠我一聲「對不起！」。他倆結婚沒？我不知，八成沒有！因為有一天營長帶我們五個連長與外賓餐敘，眾男人自然提到她，這時我才知道，女警官的爸爸放話說，他不贊成女兒嫁軍人，若要嫁一定要嫁將軍，那時我們都中上尉，只得看著全桌唯一的上校說「請長官您多努力，只有您或許有機會！」。
三、忠誠之音
連上有個小碉堡，它是個小播音站，我們稱之為「忠誠之音」，每天定時向對岸實施心戰喊話。高排長真傻，二十幾年退伍後才想通那是騙人的，就那台小機器，三個喇叭，有這麼大的功率？現時一想，一個喇叭面海，一個對連上，一個對瓊林村，原來設置它的目的，主要是對自己人喊的

軍旅憶往(022)兵器連輔導長
在我任職基層的年代，部隊推行「軍政交流」制度，讓陸官生歷練連輔導長，也讓部份政戰幹部歷練指揮職。經過短期「連輔導長職前講習」，當了半年排長乙職的高排長，調到高坑兵器連擔任連輔導長。
讓陸官生當連輔導長，簡單的說就是要嚴父扮慈母，轉換工作角色。此政策立意甚佳，但執行起來，花樣百出，營裡一連連長外號「拳頭師」，輔導長是他官校同期同學，他倆搭當的「管教互助」模式，就是輔導長抓著兵給連長打。我的輔導長職，因中途碰上部隊移防，在金門跟台灣各幹半年，其間跟過兩任連長，都是陸官49期學長，他倆都是謙謙君子，相對而言我這輔導長就有點「惡」了。為何有點半諷地說「立意甚佳」呢，主要是硬要張飛扮彌勒佛，很難，雖都是圓臉，但膚色不對！
在一年任期間碰上下列事，與您分享並交換心得感言！
一、高坑牛肉
調高坑連當輔導長，最令我高興的到不是佔了上尉缺，而是可以就近吃到名聞遐邇的「高坑牛肉」。它那時還是個低矮老房，屋後山徑直通山頂我連。我們去環島北路搭公車都得經過它。那時我的習慣是不論今天開會，是被表揚或修理，都得來碗牛肉麵加炸肥腸。
那年代這家店與復國墩的海產是金門兩大美食，也是金防部招待外賓必到之處，各部隊怕士官兵到那用食，惡形惡狀地被防衛部長官看到不好，很多單位都把那劃為禁區。等我二度金時，在機場當連長，各一次請這兩家名店到連上外燴，讓全連阿兵哥享用，當連長敢搞外燴，且請的是這兩家，連上阿兵哥可樂了！只不過，又得有頭溲水豬提前為本連慶生會捐軀就是了。
二、現況交接
有天接到通知，全營由九八高地換防到雙乳山，連上駐防前山門。之前，連長帶我去拜訪前山門連連長。主要是洽談兩連交接模式。雙方議定好採「現況交接」。等換防當天，大部隊一到，全傻了！又是個廢墟！雖不致於是堅璧清野，但水龍頭全鋸掉帶走，燈全部帶走，連所有電線也全拔光。記得當天天黑後，全連即陷入一片漆黑。在校時，咱們陸官生成天將「學長罩學弟掛嘴上」。下了部隊，全走了樣。當時我腦中回憶的景像，是那位連長學長拍著胸保證的模樣。他話說得漂亮『難得你們兩位這麼有禮數，還知道先來拜會，那我這當學長的還有什麼好說，就依你們建議，採「現況交接」』。但怎我看到的竟是一片漆黑？
三、64座彈藥庫
前山門這個連很奇特，不知為何竟有64座大大小小不等的彈藥庫。在軍中槍彈管制是重中之重，絲毫不容有差錯。但長官限期在上午8-12時完成交接，下午部隊進駐完畢。四個小時接64座彈藥庫？光清查庫外滅火器都不夠。各位知道否，欺生不僅是對人，單位對單位也一樣，64個彈藥庫就算一座一具滅火器，好歹也要64具吧？。咱們按現況交接自然全數到齊，但等他們一走，我們再查，五分之一不到，你問我怎麼點的？當然是到每個彈藥庫門口清點，但他們就能派出一組飛毛腿，我們前腳剛離開1-3號彈藥庫，滅火器立即被人取下，再抄捷進給安裝到10-12號彈藥庫。他們連上這批弟兄路之熟，腳程之快，體力之好，退伍後若去應徵送筒裝瓦斯。穩上！
三、夜半鈴響
營長愛開會，通常自晚餐後七點開始，有次有位49期學長剛調本營服務，到了十一點半問我，怎麼還沒結束跡象？我只能巧聲報告「剛過半」。
那天，零晨三點半散會，咱們四個連的連長及連輔導長們(除營部連連長及輔導長跟營部同住)終於得以離開雙乳山營部，我跟連長鬆了口氣的，延著中央公路走回前山門駐地，才剛躺下睡著，電話鈴響，雖處第二線，夜半鈴響總是嚇人的。出事了！二連連長(專科二期)，回到連上，經過伙房時順便督導伙房兵做早餐，誰知一個正要上哨的兵跑去那偷吃東西，連長既剛好堵到，就拍了他一下，誰知這弟兄上哨後，接了步槍，就跑進連長室，朝躺床上的連長就是一槍。
四、張作霖是我兄弟
部隊移防回台灣後，我們由127師便成了333師，其餘番號同前，部隊駐地在台南網寮營區。有天有個阿兵哥來向我請假，事由是他爸爸要在苗栗卓蘭鎮參選，因當地進出只有一條路，他要請假返鄉帶「兄弟」封鎖卓蘭鎮。我心想，我這輔導長要是放你這全身刺青的黑道弟兄回卓蘭，在聯外道路上設路障「管制」交通，阻礙幽靈人口返鄉投票，我到底還要不要再幹下去？當然不准！
之前，國軍106砲曾發生膛炸，多年未曾射擊實彈，74年首次恢復，要求由我連在台南虎山靶場發射第一發。當天全師各級主官全到場，後勤單位更是大舉出動，簽證的簽證，檢查的檢查，磨了半天，等我這安全軍官向長官報告可以射擊時，官場現形記開始發酵。就看到師長與師主任不經意的往外走，旅長旅處長也有要事相商，營長營輔導長說要管制會場秩序，不要一分鐘，所有人走成了一行星圖，官越大站在越外圍。一時間，整個虎山靶場射擊台上就剩一門106砲，上面跨坐著一位射手，旁邊站的就我這安全軍官，我身後幾步遠是連長，其餘的都在視線與爆炸半徑外。當我下達命令，只見他一拉一壓，先是50觀測槍響再來就是轟的一聲。射手當場不見了！(在旁人眼裡，我也不見了！)
等漫天塵土落下(虎山射擊平台上，泥土早已成粉沫狀，106砲之砲後噴火，將之捲起，形成好大一團煙霧)。就看到射手面如土色坐在砲架上，他就是卓蘭鎮頭號流氓張作霖。原本因事被判「禁閉」，我以他若當射手，不但不關，還放三天假為交換，讓他成為了卓蘭第一勇士(除了他，沒人敢上場。)
心得感言
一、人格特質
軍政交流有無效益？當然有！但你若從心理學或人力資源的角度去分析及觀察時，你會發現，那其實並不恰當。因為會選擇去念陸官與政校的人，基本上在人格特質上根本不同。唸政校的軍官多溫文儒雅；唸陸官則多勇猛剽悍，少數在交流時稱職者，多半是他本來就選錯科。像前國防大學政戰部主任張文廣將軍，如果您不認識他，看他那威猛架勢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，你會認為他是陸官出身將領。要強化國軍幹部，除現有智力測驗外，還應實施性向測驗並探討其人格特質，方能適材適用(下回再說)。
二、部隊交接
以前本外島移防年代，雙方部隊會派副職幹部當先遣部隊指揮官，率一組人先去對方連隊交接。在外島時，連長曾利用深夜查哨時，帶我去敲對方先遣人員寢室門，裡面問「誰？」，連長示意我別答，越敲裡面越怕，他就很樂。這也是欺生！就算都是外島部隊，換防時多半又來個大清掃，只要是我連建設的全帶走，帶不走的，就算砸了也不留給你。這樣部隊能進步嗎？當然不行？後來部隊不再移防，僅做人員調動，這個問題才全面遏止！我不知其原因跟破壞之陋息是否相關，但誠如我所說，空軍幹部多願在任內建設聯隊設施，積數十年間眾人努力，自然成就一個怡人居住與工作之環境，這點可是咱們老陸應該向他們看齊的。
三、打兵、揍官
有關打兵、揍官致引發很多部隊中事，下回再談。我想很多人會忍不住問，就先跟您報告，二連連長只被打到鎖骨處，致有隻手終身無法再舉起。但那兵卻被判個死刑，拉到靶場給斃了。
四、卓蘭水果
張作霖退伍前來找我說「輔仔！歡迎你有機會到卓蘭來找我，出了車站只要報我名，沒有人不知道我」。我心想「你爸替你取了個好名，華人多數聽過你大名！但誰知你現在還有沒有江湖恩怨，真報你名，福禍難料呀！」
話雖如此，讓他由大尾鱸鰻變第一勇士，並在最危險時，跟它貼身站著，我的福報就是近二十年，卓蘭出什麼水果，他就寄一大箱來，同事們都很好奇，東北老帥這是由那寄給你的呀？我都很自豪的回說，張作霖是我兄弟！

照片是前山門駐地辦公室，就靠山而建，牆壁上居然有亂石突起，我找了位竹東兵，在牆上作畫以遮其醜。我僅交待要把石頭遮住，他就畫了這張草圖給我，(樹下石頭處，就是那幾顆牆上亂石)，當年年輕還學人用印，讓各位見笑囉！

軍旅憶往(020)排長生涯(一)
73年4月，結束了三個月的職前講習，回到瓊林連W006據點，繼續當我的排長。直到9月1日調兵器連擔任連輔導長，我的排長生涯實際就僅幹了六個月，在這些日子裡，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呢？
一、我追，讓你罵
初任排長，我的旅長是官校37期的畢復良大學長。嗓門略為沙啞，但聲音奇大，發語詞是「王八蛋……」。當時的金門駐軍，每天一起床，第一件事就是要掃馬路兩旁木麻黃的落葉。瓊林連的責任範圍是由環島北路的瓊林村村口掃到中蘭，那是條筆直但漫長的路，連上所有辦公費幾乎大半都要拿來買竹掃帚，但誰也負擔不起，所以當時士官兵用的掃帚說起來蠻可憐的，多半「無毛」。有道是「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」這道理我們自然懂，但上級只要求做事卻不給錢的習性，也不是針對我們一個連，就這麼湊合著用吧。
可咱們的畢旅長可不這麼想，每天早上他都坐著吉普車督導。而當排長的我們每天早上的第一件工作，自然就是督導士官兵掃地了。這天我在瓊林村村口督導，恰巧旅長來了，人還沒下車，就已聽到王八蛋三字由吉普車中傳出，等他下車，那自然又是一頓好罵，好在我是校旗隊出身，立正站在那，絕對有信心讓他在我個人身上挑不出點毛病來。罵完，他即氣呼呼的上車，通常此時，大家都是靜立數分鐘，讓那縈繞耳際的罵聲隨風消散，但我反其道，跳上單車追了上去；到達瓊林村尾風獅爺處，他停車、下車，對我又是一頓好罵；再上車駛離，我追上；下車狂罵；上車駛離，我追上，下車狂罵….那天早上，這戲碼就是這麼反覆地上演著。等到第五次停車，居然不再有罵聲傳出，只見他靜靜下車，看著我，端詳了一會，問「你是幹什麼(職務)的？為何一直騎著單車，追著我，讓我罵！」我答「報告旅長，我是二營三連新報到的中尉排長XXX，因剛受完職前訓回到連上，對一些規定並不十分孰悉，特意跟著您，想聽您關切的重點在那？以後也好遵此要領督導所屬。」他笑笑沒說什麼，就上車走了。
二、膽識訓練
有天連長(49期劍道隊蕭永祥學長)到我據點巡視，看到我據點正前方海灘雷區裡，不知打那飄來一塊長約四公尺、寬約六十公分、厚約五公分的木板，他要我隨他去搬。雷區耶！他看我裹足不前，就自己走在前，咱們兩個高個就硬從雷區裡把那塊板子給扛回據點。說實話，繼報到當天在蘆葦叢中的暗夜潛行，那天我又被嚇出一身汗。
三、就任副連長
蕭連長嚇完我這新到任的排長沒多久，就榮調到兵器連擔任連長。連長乙職由50期劉XX學長擔任(這時連上除了我這官校正期的中尉排長外，另有三位少尉預官排長)。有天清晨，突接參一文書通知，說連長要在早點名替我佈達副連長職務，當天，連長手捧卷宗夾「命令，奉師長(馬雲昇)xx年xx月xx日( )第xx號令，…高天瑞中尉自即日起升任步二營第三連中尉副連長。此令」。那時我心想，才當排長一個多月就升任副連長，這官升得也太順利了吧？解散後就去找參一文書要正式人令。只見他笑笑，翻開連長剛持的卷宗，裡面居然空無一物。
怪怪！原來是新連長愛玩，但連上沒有副連長，他想出門卻沒人代理，反正有四個排長，就演了這麼場戲。
唉！年輕愛管事，反正當值星官跟當副連長對我而言都一樣，身在金門，部隊就是我的家，部隊大小事都是我的事，連長是我學長，也是我的天。報告連長，連上有我，您想出門，請自便！
四、中秋夜
其實我愛建設應該是天性使然。我的排據點連我共39人，是個實至名歸的排據點(不似我有個同學，分配到建功嶼當排長，聽說就管一個班，晚上自己還要「貼」站一班衛兵)。這據點臨海一面是落差三公尺的斷崖，崖下雖是雷區，但滿月漲潮時，在斷崖上看著月光照映在海面上，那景色真的極美，但不知怎麼的，一般的軍人就是喜歡過苦日子，平日裡偌大的一個據點，居然連張椅子都沒有，休息時不是坐地上就是坐在石頭上，對這美景更是視若未睹，可惜呀！
73年中秋節前，我在樹林裡，砍倒了幾顆木麻黃，就在這斷崖邊上，蓋起了一座很大的涼亭(屋頂是蘆煒草)。亭中用水泥灌製了很長的一張石桌，桌邊擺的自然就是一節節木麻黃樹幹製的凳子，我唯一的花費，就只有去金城街上買回的角釘(連接木質部用的)。當天下午，一位退了伍，在連上旁邊顧魚塭但在連上搭伙的老蛙兵，不知拿了什麼白色藥粉，倒在深入連上的小海灣中，抓了好幾隻紅蟳送給我們。這年的中秋夜，我弄了幾瓶葡萄酒，在這新建成的涼亭中，與我軍旅生涯中第一批共事的士官兵，看著海面倒映的月光，喝著紅酒，吹著清涼的海風，渡過了一個浪漫的中秋夜。
心得感言
一、滾與回
我相信旅長知道自己愛罵人，更相信他知道每一個屬下看到他，跑得比兔子還快，但這回他終於見到一個異類，居然「臉皮城牆化」，罵不走，還追著給他罵！他覺得很有意思，所以他笑了。在笑的當中，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，這小子以後不必再罵他了！
當年，郝先生嚴格要求全國軍背那教條式的「教戰總則」十八條，郝先生規定的事，大家都當聖旨，野戰部隊是怎麼奉行的呢？當年軍官休假前，要到旅長辦公室拿假單，旅長桌上放個籤筒，裡面有十八支籤，就抽三支背誦，不會的，請回(駐地)！但每次我去，他知道我不肯背，總把假單往我一扔，說「滾！」。「滾」字雖比「回」字難聽，但滾上飛機跟回去駐地，終有天壤之別呀！
既當兵，別怕被罵，多讓長官罵，等他知道罵錯人了，就換您「滾」了！
但我所說的多讓長官罵，可不是要你「擺濫」，反是要你在一次次的被罵中，快速的成長與精益求精！
二、進出雷區
從報到當天在蘆葦叢中的暗夜潛行，到蕭連長帶我進出雷區，都讓我嚇出一
身汗。到底是我膽小！還是不願死的不明不白？我當年真不知。但在我渡過了多年的軍旅生涯後，我必須告訴學弟們，膽小者長命！軍中事可大可小，每走一步都要步步為營、戒慎恐懼！切不可犯下「信心大過能力」與「勇敢出於無知」的致命性錯誤呀！
三、捨我其誰
既身為陸官生，你就是部隊主人。做好本務不算什麼好漢，您要有高三階的素養與思維。所以，當排長時，您就要隨時以連長的角度看部隊。當上尉時，您就要有中校的素養與視野，軍校是這麼教我們，部隊更是這麼期盼我們。遇到好長官，您要拼命地學，用力的吸收，碰到性好玩樂的長官，您就好好替他守著家，把這當作給自己的試煉，因為有一天，你也會幹這個職務的。
四、妥善照顧
軍隊陽剛性重，一群大男人生活在一起，能將就就將就，得過且過的過日子處處皆是。身為軍官，您要能走出這個體制，打破這個僵化的氛圍，不論到那服務，一定要竭盡己力，營造一個較為人性與舒適的環境，讓跟著你的部屬，在你嚴格的紀律要求下，有個舒發身心的生活環境。嚴格的要求與妥善的照顧絕不是對立的，而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！